沈园 与 《钗头凤》 ——陆游与唐婉的爱情故事(2)
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,念念不忘年轻唐婉飘若惊鸿的身影,可见此翁纯粹是一个感情弥笃的人间情种。后陆游到了81岁的古稀之年,已是行将就木之人,又作了《十二月二日夜梦沈氏园亭》二首,“路近城南已怕行,沈家园里更伤情。香穿客袖梅花在,绿蘸寺桥春水生。”“城南小陌又连春,只见梅花不见人。玉骨久成泉下土,墨痕犹锱壁间尘。”
唐陆的爱情婚姻悲剧催人泪下,究其根本是封建礼教的摧残,而陆母唐老夫人实在也是难辞其咎的。野史云:陆母在娘家时即同其嫂有隙,内侄女嫁于陆家,唐老夫人便迁怒于唐婉。此说虽不足为凭,但陆游与投降派对抗,坚持北伐收复失地,故而屡次落第,也是双亲特别是母亲迁怒于儿媳的外部原因。而唐老夫人无疑为这场人为的婚变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。难怪清代诗人舒位曾在他的诗中谴责陆母唐老夫人,诗云:谁造鸳鸯化杜鹃?伤心姑恶五禽言。重来欲唱钗头凤,梦雨满满沈氏园。
可见历史是公正的。唐老夫人无端拆散姻缘,确是一个专横、执拗、令人生厌的遭姑恶鸟诅咒的老太太。(传说被婆婆虐待而死的妇女化作姑恶鸟,每叫时,发出姑恶的叫声。)
天气渐凉,窗棂上萧瑟的秋风,吹来丝丝寒意,我怀着惋惜陆游唐婉爱情悲剧的惆怅,渐渐沉人梦乡。第二天,我随着导游游览了兰亭、禹庙,后经春波桥、春波巷,下午5点方来到沈园。当我沿着历史的陈迹前来寻幽访古时,已是夕阳西下,沈园笼罩在金色的暮霭之中。沈园,早已不是我梦中所想的模样,宋式的亭台楼阁透射出江南特有的秀气。人们来这里追寻陆游唐婉故事的遗迹,表现出人们追求美好的生活,追求真善美的愿望,正因为此,后人们同情陆游与唐婉的爱情婚姻悲剧,就是历史的必然。我想陆、唐二人虽然已经鸳鸯化蝶,但他们若能看到沈园的今天,看到后人对他们的凭吊,应该感到欣慰的。
沈园——一个隽永而凄冷的爱情话题。
《钗头凤》——一首永恒的爱情悲歌。